伟大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毕生为中国的教育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他博大精深的教育理论中,职业教育思想尤为突出。他是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事业早期主要的倡导者。他曾与黄炎培先生共创过中华职业教育社,并曾作该社《教育与职业》的特约撰稿人,发表了《生利主义之职业教育》、《教育研究法》等职业教育论文;倡导在南京高师附设“速记打字讲习班”,以应社会之需,亲自编辑平民职业小丛书;在《教育者的机会与责任》等演讲中,指出“好教育应当给学生一种技能,使他可以贡献社会。”“教育的成绩,就是技能;教育就是技能教育”;在南京、上海、香港、重庆,陶行知先生先后创办了晓庄师范、晓庄茶园和木做店、山海工学团、育才学校、中华业余学校、重庆社会大学等,力行职业教育。
陶行知先生的职业教育思想从启蒙到发展、从提倡到亲为、从实践到理论,走过了从“行”到“知”的艰难探索历程,形成了科学的职业教育思想:“行是知之始”是其职业教育思想的认识论基础;“生利为主义”是其职业教育思想的核心;“教学做合一”是其职业教育思想的方法论。
行 是 知 之 始
职业教育合理性问题,反映在认识论中就是知与行的关系问题。陶行知先生一改理学家王阳明“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的观点,针锋相对地提出了“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的论断,并易名行知。在人们的认知过程中,到底是理论在先还是实践在先?人们的求知方式有三,即亲知、闻知、说知。陶行知先生指出,现在的问题是“学校里所注重的知识,只是闻知,几乎以闻知概括一切知识,亲知是几乎被挥于门外。说知也被忽略,最多也不过是些从闻知里推想出来的罢了”。
陶行知认为,我们必须“承认亲知为一切知识的根本,闻知与说知必须安根于亲知里面方能发生效力”。陶行知先生为职业教育的合理性、必要性寻求到了理论支撑。既然“行是知之始”,为什么长期以来不重视实践呢?陶行知先生认为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独裁统治,造成我国传统文化中对劳动者和劳动实践的极度轻视,造成我国民族文化与民族心理的消极沉淀。严重影响了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劳心的专门在心上做功夫;劳力的专门在苦力上讨生活。劳力的人只管闷起头来干;劳心的人只管闭起眼睛来想。”劳力与劳心分家,社会就难以发展,人类就无法进步。
基于此,陶行知先生提出“在劳力上劳心”,把劳心与劳力辨证地联系起来。“在劳力上劳心”就是要“用心以制力”,“用心思去指挥力量”,“能以人力胜天工”。就是要“运用心思指挥力量以求物之变化”。陶行知先生把这一理论上升到哲学的高度,认为它“是一切发明之母”,“可得事物之真理”。职业教育就是要坚持实践第一,“在劳力上劳心”,不仅要学好技能,而且要用科学理论来指导,使之上升到高一级层次。
生 利 为 主 义
从认识论上解决了职业教育之合理性与重要性后,陶行知先生进而探求职业教育之目的、之宗旨、之主义。指出,生活“范围之广,实与教育等。有关于职业之生活,即有关职业之教育。”职业教育是“生活所需之教育,职业劳动是生活的基础。任何人都必须接受职业教育以为职业之准备,任何轻视或鄙薄职业教育的观点都是轻率和错误的。”在《生利主义之职业教育》一文中,陶行知先生强调“职业以生利为作用,故职业教育应以生利为主义。”
什么叫做“生利主义”?也就是“生有利之物”与“生有利之事”。就是生产出有利于社会与人群的物质财富,培养出服务于社会与人群的技术本领。“凡养成生利人物之教育,皆得谓之职业教育。”这是整个职业教育的宗旨与关键。生利主义之职业教育,陶行知先生认为必须具备:
一是合格的师资队伍。首先必须具备“生利之经验”,也就是从事职业的实际本领。以书生教书生,是不能称为职业教育的。第二必须具备“生利之常识”,也就是必须具备职业教育的专业知识。第三必须实施“生利之教学法”,关键是要理论联系实际,“奏事半功倍之效”。
二是必要的教学设备。“无农器不可以教农,无工器不可以教工。医家之教必赖刀圭,画家之教必赖丹青。”职业教育教学设备来源有二,一曰自备、一曰利用职业界固有设备。
三是科学的课程设置。坚持“按事施教”,课程安排应以培养学生的“生利”能力为标准。执行自易至难、从简入繁原则,学成一事,再学一事。并将理论与实践“联络无间”地结合起来。
四是最适的择业标准。学生择业十分重要。“吾国实业教育之所以鲜成效,固由于师资设备课程之不宜于生利,然其学生择业之法之不当,亦其一因也。”陶行知先生认为,择业的标准,“不在适与不适,而在最适与非最适”,所谓“最适”标准有二,曰才能、曰兴味。应选择最能发挥自己才能,同时也是自己最喜欢的职业为职业。“故能选最适之业而学之,生大利不难,岂仅生利哉!”
教 学 做 合 一
以生利为主义之职业教育,如何在实际教育中取得实效,陶行知先生总结出了“教学做合一”教学法,从方法论上丰富了职业教育思想。何为“教学做合一”?“教学做合一是:教的法子根据学的法子;学的法子根据做的法子。事怎样做就怎样学,怎样学就怎样教。”在陶行知先生看来,教学做是一件事的三个方面,而不是三件事,因为它们是糅合在一起的,难以绝然分开。“先生拿做来教,乃是真教;学生拿做来学,方是实学。”这一教学法的哲学基础是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突出了实践对于认识的意义。
陶行知先生特别强调,职业教育要手脑并用,手脑联盟,培养学生的创造创新能力,要“开辟出一个新天地来”。他认为“中国教育之通病是教用脑的人不用手,教用手的人不用脑,所以一无所能”。在中国人的心目中,“以为教育便是读书、写字,除了读书、写字之外,便不是教育”。而我国的劳动人民又是单纯地付出劳力,为生活而奔波,“知识与技能都不能充分发达”。因此他提出“中国教育革命的对策是使手脑联盟”,“人生两件宝,双手与大脑。”如果手脑并用,结成联盟,那么“手与脑的力量都可以大到不可思议”。他号召我们去学爱迪生“动手去做,用脑去想”。手脑联盟,手与脑并不处于并列地位,“我们的耳、目、口、舌,四肢百体,统统是脑筋发号施令的器官。”“在头脑指挥之下,把双手从长袖里伸出来,左手拿着科学,右手开着机器生产、建设、创造,必定能开辟出一个新天地来。”
中国现代教育之父陶行知先生的职业教育思想是“全”的、“新”的、“活”的。有其科学的体系,全新的理念和旺盛的生命力。学陶师陶,加快中国特色职业教育发展是永恒的主题,作为行知故里的国家重点中职安徽省行知中学,我们将在行知职业教育思想旗帜下继续奋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