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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职校学生赴广东实习失踪
来源: 暂无来源 作者:admin更新时间:2011-04-13

云南职校学生赴粤实习突然“失踪” 四个孩子至今还有两人坚持在外流浪

学校探索“带薪就读”办学模式遭遇尴尬 专家称目前对受教育个体责任界定属空白

2007年仅招到9名学生,2009年的招生数暴增至千名。从重庆跑到云南办学的昆明西山华茵学校校长贺华一度以为,自己探索出的“要把学生送到沿海去实习”的办学模式,已经得到了社会的认可。

然而,2010年8月~9月间,4名学生在云南和广东两地的突然“失踪”,却把他送到了风口浪尖。这几名来自云南乡村的成年孩子,被学校派往珠海、广州等沿海地区的企业实习,却相约悄然离去,甚至与家人也不联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贺华数度带着教师扑来广东,公安局、工厂、村庄;电话、QQ、媒体……两个月里,他像筛子一样筛遍了可能找到4名学生的所有线索,却一无所获——直到半月前,4名“失踪孩子”中的张红兵因“要钱”而主动联系家人;随后査红云终于也回了家。

新学期开学已一月有余,可另两名孩子李敬涛和李加楚在哪里?他们是否还愿意回校园?孩子们为什么要“玩失踪”?他们为何坚持在外流浪?学校到底该不该大老远把他们送到沿海来实习?谁又该对此负责?

专家认为,这桩典型事件暴露了当前教育管理体制中存在已久的断裂和空白。

“李敬涛还是没回来。”10月1日,贺华给记者发来短信。两个月的时间里,本报记者跟随学校的老师,亲身体验了一趟艰难、渺茫的寻人之旅。

云南家长:

孩子“失踪”半年来电“要钱”

为了寻找4个孩子,贺华已不记得专程来过广州几次了。但闹出最大声响的一次,是学生张红兵的父亲引发的。

8月中旬,昆明《春城晚报》在微博上发布的一条消息,引起了本报记者的注意。“4中专生赴粤实习离奇失踪,悲情父母忧心忡忡生怕孩子被坏人利用。请各位帮忙急转一下,望能尽快找到这些孩子。这4名学生分别叫张红兵、查红云、李敬涛、李加楚,4人都是昆明市西山区华茵学校学生,去年上半年到广州等地实习一年,主要在电子厂、机械厂。从今年3月起,4名学生突然杳无音讯。”“脖友”们争相转发,本报记者则迅速与昆明同行取得了联系。

事件始于8月12日,已与儿子失去联系多日的张红兵之父忽然接到儿子的一个电话。电话里,儿子没有问候也没有解释,只说让家里给他寄一万元。父亲不肯,要求见他,张红兵最终答应让父亲直接拿钱到广州接他回去。至于为什么要钱、到广州后如何见面等问题,则只字未提。

父亲建议“求助媒体或公安部门”,张红兵极力反对,狠狠地说“如果这样的话,我死也不会再联系你了。”

从没出过远门的张红兵父亲,当晚登上了前来广州的火车。

尽管在媒体上引发了大动静,但此时距离孩子失踪其实已近半年。在孩子失踪的半年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出发前,张红兵的父亲和记者曾相约到广州后会合,为了不惊动“对方”,记者和公安将在远处监视,确保他安全地带走孩子。

可从8月13日早上开始,张红兵父亲的手机就再也没法打通了。此时,正在中山市带着另一批学生实习的华茵学校邱老师和包老师也匆匆赶到了广州。

整整一天,两位老师在广州萝岗区的企业里重复他们不知已经进行了多少次的“地毯式搜索”,满腹都是挥之不去的焦灼。

四个孩子:

不记得老师只记得QQ号

在本报记者的联系下,萝岗区公安分局东区派出所萝岗分所的林警官迅速展开了行动,他当天就在附近区域展开了细致排查。唯一的线索来自附近的两家网吧,今年2月份,李敬涛曾在那里上过网——他当时还未与家里失去联系。

带队老师介绍说,按照规定,这些孩子原本在2009年7月就该结束实习回云南;只有这4名孩子既没有在当地办理任何居住手续,也没有回家。从今年3月份开始,更是与家里完全失去了联系。

和他们相熟的同学,大多都已毕业离校离厂。在他们曾经实习的工厂,由于人员流动频繁,4人的离开时间又过长,线索无从寻觅。

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长达半年不跟家里联系?为什么张红兵的父亲一到广州就关掉了手机?

越来越重的疑团,直到8月15日才有些许消解。那一天的上午,穿着在广州买的一身新衣,张红兵跟着父亲回到了老家。直到站在了云南的土地上,张红兵的父亲才打开了手机,向记者通报了自己的行踪。他对媒体的帮助表示感谢,但对于赴广州接儿子期间的心理变化,却不愿提及。

张红兵说起自己这大半年的流浪生活,表现得很害羞。杳无音信的日子里,他一直逗留在广州,过着“3天打工,2天上网”的日子。他说当初突然离开,“是因为赌气”。

由于没有生活费,张红兵在工厂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做起了小工,每天工资30元~40元,工资当天结算,包住不包吃。他觉得自己“是在干苦力,帮忙打杂,经常顶着烈日搬砖头、提水泥,挣一点血汗钱”。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网。每次领到工钱,他经常会泡到附近的网吧里,玩各种网络游戏。网吧的上网费每小时3元,张红兵经常一上就是10多个小时,一天的工钱基本只够上网。等钱花完了,他就再到工地上干几天,然后再泡网吧。

由于没有身份证,他在工地上的工资比别人少一些,钱常常不够花,便找包工头预支、借钱。

一年来,张红兵甚至忘记了班主任的名字,却对9位数的QQ号码烂熟于心。对于为何半年不跟家里联系,他的解释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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