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超平则认为,工作倦怠的出现与社会大环境有着密切关系。在日趋激烈和新旧体制交织的大环境下,工作倦怠的出现就成为必然。他说:根据国外的研究成果,直接导致工作倦怠的有三类因素:
第一类是方面,也就是个体所在单位的因素,包括:组织的发展理念与个人的理念是否一致;组织文化与个体的价值追求是否一致;组织的分配机制是否公平公正;组织是否为个体提供有竞争力的。
第二类是个体所承担的工作或者角色方面的因素,包括:工作量是否过大,是否需要经常加班;个体的工作职责是否明确;工作上是否有足够的自主性;工作上与他人能否建立融洽的人际关系等;
第三类是个体个人特征方面的一些因素,包括个体的性格特点、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婚姻状态、家庭与社会的质量;个体对工作的态度以及个体所采取的应对策略等。
一般来说,组织的发展理念与个人发展理念越一致,组织文化与个体的价值越一致,组织的分配机制越公正,组织提供的薪酬越有竞争力,个体出现工作倦怠的可能性就越低,反之则越高。个体的工作量越合理,职责越明确,自主性越强,能在工作中与他人建立融洽的人际关系,个体出现工作倦怠的可能性就越低。
而从个体特征的角度来看,缺乏耐久力、外控、低自尊的、神经质的人;女性;刚参加工作不长;受过高等教育;未婚的;家庭成员关系不好的人更有可能出现工作倦怠。当然,个体是否会出现工作倦怠,需要综合考虑以上因素。
可传染的“第三状态”
2002年,陕西一位年仅25岁的女因工作压力而患严重心理疾病,撇下不到1岁的儿子服毒自杀。
许燕在其报告中指出。“工作枯竭还表现为对他人的攻击性行为加剧,人际摩擦增多,极端情况下会出现打骂无辜的人;有的出现自残行为,极端的枯竭状态会使人出现自伤或自杀的行为。”
工作倦怠会对个体、个体所在的部门或以及个体所在的组织产生明显的负面影响。李超平指出,一般出现工作倦怠的人在工作上可能会出现各种退缩行为,缺勤率提高,工作满意度会降低,对组织的承诺也会降低,可能经常有的想法,对工作也不那么投入,效率和业绩会有明显下降,严重的可能会对工作,对生活失去信心。
同时,有工作倦怠的人也更有可能出现各种问题,包括“抑郁症”、“焦虑”、“失眠”、“头痛”、“肠胃失调”之类。世卫组织认为,亚健康是处于“健康”与“患病”的一种中间状况,或者称为“第三状态”。如果处理得当,则身体向健康转化;而处理不当则可能会患病。从这个角度来看,工作倦怠应该是“亚健康”状态的一种表现。
而团队中有人出现工作倦怠,一般都会传染给部门或者团队其他成员。此外,他们的消极态度与行为也会影响到与其他与客户的合作,增加矛盾与冲突的几率。而随着被传染人数的增多,公司的工作效率和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从短期来看,工作倦怠对“个体”或“组织”的影响最大。但是,随着程度的加剧,或者说随着越来越多的族出现工作倦怠,整个社会的工作与生活质量必将受到严重影响。反过来又会影响组织的运转效率与效果,进而导致组织所提供的与服务品质下降。最终可能会触发一系列社会问题,包括道德水平的下降、危害社会行为的增加等等。
国内是在这两年开始关注工作倦怠,但社会对其严重性和根本成因并没有足够的重视。从国外经验看,工作倦怠在上世纪70年代达到高峰,现在已开始回落。在中国,由于这一问题刚进入人们视野,因此会引起不少震动和慌乱;而等到社会承受能力增强后,人们对工作倦怠的免疫力提高,工作倦怠的状况也会有所减轻。因此,社会发展到更高阶段后,工作倦怠的发生率也会下降。许燕指出,目前我国对工作倦怠问题的干预并不够。国内重视工作倦怠现象的主要是个人,一些较大的企业也开始关心员工的精神压力问题,但是许多小企业并不重视。